第十七章
  夕阳西下，车窗外的高楼拉长影子，我靠在座椅上，腿间还残留着玩具的余韵，隐隐发痒。可哥哥没再动手动脚，只是放了首轻快的歌，偶尔转头看我一眼，眼神温柔得像在看全世界。“饿了吧？哥给你做意大利面，配你爱的番茄酱。”
  我坐在他的小公寓里百无聊赖的东看看西摸摸，他的书架上好多书，以前在家里就是，他的房间里有好几个通体书柜，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我拿出了几本，翻了看几眼，“哥，你书架里怎么那么多编程的书啊？”我好奇，他明明是走学术路线那一挂的，像爸爸一样，爸爸总希望他未来可以传承他的衣钵，去大学里当教授。
  他从厨房探头，卷着袖子，露出结实的小臂，笑着眨眼：“有意思呗——过来，念念，帮哥洗番茄。”
  我扑哧一笑，放下书，起身去厨房。哥哥系上围裙，动作熟练地切洋葱、番茄、煮面条，我在一旁递调料，两个人挤在狭小的操作台上，肩膀碰肩膀，热意从肌肤传开。饭做好了，我们端到茶几上，盘子里热腾腾的面条缠着红酱，撒了芝士，香气扑鼻。他夹一筷子喂我：“张嘴，啊——来尝尝哥的手艺。”
  我咬一口，酱汁甜酸，“嗯，好吃！哥，你要是开饭店，我天天去捧场。”
  “那可不行……”哥哥故作高深的皱眉，我以为他又要埋汰我，却没想到他点着我的鼻子，“我要是开饭店，那念念就是老板娘，老板娘还用给自家的饭店捧场吗？”
  这是什么古怪的告白，我脸红的埋怨，“傻哥哥，讨厌，怎么还会说起来土味情话了呢。”
  哥哥却拉住我的手，把脸贴在我的手掌心，忽闪着大眼睛抬眼看我，好像一只湿漉漉的大狗，“念念讨厌哥哥？”
  我笑着抽回手，“你天天给我做好吃的，我就不讨厌你。”
  “真是小孩子。”他笑嘻嘻的答我。
  我们凑在一起看电视，沙发上窝成一团，他的胳膊揽着我的肩，我枕着他胸口，听着心跳声。屏幕上是部老电影，浪漫喜剧，男女主角吵架又和好，我们跟着笑，偶尔吐槽剧情。“这男主太渣了，哥，你可不许学。”
  “哥只学他宠老婆那部分好不好？”他低头吻我的发顶，手指缠着我的发尾，轻柔捋顺。
  聊天从电影聊到学校，他问我最近的测试做得怎么样，我抱怨物理题太变态，他垂头看着我，“念念，哥支持你考我的学校，但别勉强。我们学校的文科其实也挺好的，哥可以每天去隔壁系接你，天天操……哦不，陪你上课。”
  我本来还很感动，但是听到他那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成心的话，红着脸捶他，我就知道他又开始不正经！“顾西辞！你就知道开车！”
  “那还不是因为你啊？”他一把把我拦腰抱住，大手又开始不老实的探进我的衣服里，轻轻摩挲着。
  “脏……脏呢……”我脸红，出去一天了，浑身都是汗味，看他眼中的神色，我以为他又要……
  “色女，你以为我要做什么？”哥哥却拉齐我的外衣，把我的小裙子按捋服帖，一本正经的无辜模样，却满口胡说八道。“我在给我心爱的妹妹整理衣服，你想到哪里去了？嗯？”
  “哥！”我拗不过他，只能使出必杀技，撒娇，我撒不死他的。
  “嗳……我说念念，你就知道哥哥吃你这套是不是？”他身子压下来，轻轻啄了我一口，“乖宝，你就知道……我最喜欢你……”
  我甜丝丝的接受着他的吻，我们像一对小情侣，又是无话不谈的兄妹，甜蜜得像融化的糖。窗外天色渐暗，公寓里却是灯火温暖，时间慢下来又快得不行，我真的不舍得走……
  直到晚上九点多，手机叮得一声，妈妈的微信跳出来，“念念，什么时候回家？”我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不知道怎么回。
  正纠结着，哥哥凑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直接拨了视频过去。
  “哥，你干嘛？”我睁大眼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屏幕亮起，妈妈的脸出现，背景是客厅，爸爸正坐在一旁看书。
  “爸妈，是我啦。念念在我这儿呢。”
  爸妈一愣，“不是在图书馆吗？怎么跑你那去了？”
  哥哥笑着解释，口气轻松声音自然，“是去图书馆了，但是周末图书馆人越来越多，还有很多小朋友，念念复习的效果不好。干脆我就把她接来我的公寓了，我这儿安静，书也多。妈，你放心啦，我盯她盯得很严的——”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顾念，说说，你今天下午做了几套卷子？”
  我连忙凑过去，“妈，我今儿下午写了两套卷子，哥还给我讲了讲物理题。”
  我紧张得不行，哥哥却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揽住了我的手。
  “爸妈，天晚了，要不念念就住我这吧，正好明天我可以带她去学校里逛逛，让她看看要报的大学究竟是什么样。环境啊，宿舍啊，图书馆啊，食堂啊全都逛逛。”
  妈妈看了爸爸一眼，爸爸点头，“行，到也是个好主意。念念，认真学习，别玩太晚。”妈妈又叮嘱了几句，“西辞，你多督促她，别让她熬夜。”
  哥哥又和爸妈说了几句，然后挂了视频。
  我托着下巴看他，哥哥狐疑，“干嘛，像小狗一样谄媚的看着我。”
  “哥，你怎么每次都能搞定爸妈，爸妈信你信的死死的，我要是说谎，早就露馅了。”
  他揉揉我的头发，坏笑到，“学霸福利，羡慕吧？你哥我从小就是好孩子，爸妈的信任值自然就满分了。哪里像你啊……从小调皮捣蛋，没少挨爸妈揍。”他拉我起来，抱进他怀里，“每次都被揍得鬼哭狼嚎的，我就想啊，爸妈怎么忍心下得了手啊，那么粉嘟嘟的一个小胖子……肉乎乎的……”
  热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皮肤上，我脸红的要命，“顾西辞！谁是小胖子！”
  “你啊，小时候天天的就知道哭唧唧的，要不是我救了你，你还不知道要被爸妈揍多少次呢……”他的呼吸逐渐重了，“可是我的宝贝啊……怎么不知不觉就长得这么漂亮了……？”
  唇逐渐贴上我的耳廓，“再说……哥说谎是为了谁啊…………你不想在哥这里多留一晚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