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梅妃(二)H
作者:今晚喵了      更新:2025-10-27 16:15      字数:4731
  灵堂内白幡低垂,檀香混着纸钱燃烧的气味縈绕不散。乔子渊这阵子时常陪伴纪常寧守夜。
  与萧迅成婚的圣旨很快就送到,纪常寧跪在父亲灵前,青丝散乱地贴在苍白脸颊上。她握着剪刀的手腕被乔子渊死死扣住,锋刃离咽喉仅馀寸许。
  「放手!」纪常寧挣扎时,素白孝服领口扯开一道缝隙,露出锁骨处淡青血管。她声音像浸透冰水的绸缎,「与其嫁给萧迅那害死我父兄的兇手,我不如——」
  「不如什么?」乔子渊夺过剪刀甩到墙角,金属撞击声惊飞檐下白鸽。他忽然将她打横抱起,孝服下襬扫过未燃尽的纸灰,星火明灭间已转入侧房。樟木门閂落锁的闷响里,纪常寧后背抵上冰凉的紫檀供桌,紫檀供桌上,供果骨碌碌滚落地面。
  「不如与我私奔吧!」乔子渊拇指擦过她眼下泪痕,指尖沾着咸涩湿意。他呼吸越来越重,忽然低头含住她颤抖的唇瓣。这个吻带着血腥气,纪常寧咬破的舌尖被他缠住吮吸,供桌上方悬掛的往生咒经幡随风摇曳。
  纪常寧突然揪住他素麻孝带,层层缠绕在自己指间。丝帛撕裂声中,乔子渊的胸膛暴露在阴冷空气里,她将脸贴上去时听见擂鼓般的心跳。「子渊...」泪水洇湿他心口,那声呼唤像把鉤子,扯出他压抑多年的情慾。
  乔子渊的手探入孝服襟口时,纪常寧倒抽一口气。
  他掌心覆着习剑留下的薄茧,摩挲过绸缎肚兜上绣的并蒂莲,那力道时轻时重,彷彿在确认掌下温软是真实存在。当他终于扯开系带,两团雪乳弹跳而出,顶端樱果早已硬挺。
  「别看...」纪常寧想遮掩,手腕却被他单手扣在头顶。乔子渊喉结滚动,忽然含住左边乳尖,犬齿擦过敏感处的瞬间,她腰肢弹起撞上他胯间硬物。缠在案桌下的孝带不知何时松开,素白绸缎逶迤坠地,像段融化的月光。
  供桌突然剧烈晃动,香炉倾倒时,纪常寧正被顶在雕花桌沿。檀香混着淫液气味弥漫开来,乔子渊喘着粗气分开她双腿,却在进入前迟疑了。「会疼吗...」他额头抵着她锁骨,汗珠顺着鼻樑滴落。
  纪常寧突然咬住他耳垂,在喘息间呢喃:「疼才好...」这话成了催情符咒,乔子渊腰身猛沉,她指甲瞬间陷入他后背。剧痛与欢愉的边界逐渐模糊,纪常寧在晃动的视野里,看见父亲灵牌前未熄的长明灯,火苗正随他们交合节奏摇曳。
  「唔...慢些...好深??大力一点??啊??对??」纪常寧第叁次被顶上桌沿时,乔子渊终于学会用手垫在她脑后。他抽插的节奏杂乱无章,却总能意外蹭过体内某处,惹得她脚趾蜷缩。当他尝试模仿春宫画所见旋转腰身,纪常寧突然夹紧双腿,淫水汩汩涌出,打湿他绷紧的小腹。
  乔子渊涨红着脸停下:「我做得...不对?」
  纪常寧望着他湿漉漉的睫毛,忽然轻笑出声。她引导他的手来到腿心,指尖沾了晶亮爱液涂在他唇上:「嚐嚐...」这大胆举动让两人都颤慄起来,乔子渊喉头滚动着吞下她的味道,突然托起她臀瓣衝刺。
  案桌吱呀声中,纪常寧恍惚听见远处小廝巡夜的脚步声。她分神去听时,乔子渊不满地咬住她喉咙,手掌揉捏着乳肉宣告存在。这种生涩的佔有欲反而让她眼眶发热,当高潮来临时,她死死咬住他肩头,在血腥味中嚐到比合欢散更烈的欢愉。
  天光微曦时,乔子渊用撕碎的孝服替她擦拭腿间浊液。纪常寧望着他笨拙的动作,突然抓住他手腕:「子渊,再给我一次...我要知道,你是真的。」
  窗外惊飞的麻雀,撞落了灵堂檐角最后一朵白纸花。
  互诉情愫、决议在纪常寧父兄下葬后隔天私逃出西淮郡。在纪父灵前完全彼此融合后的二人更是无法再将对彼此的感情隐藏。
  灵堂外的小院笼罩在月光的清辉之下,白纱帐随风轻颤,彷彿在低语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纪常寧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双手紧握,指尖微微颤抖,灵堂内焚香的微苦气息繚绕在空气中,与夜色的寂静交织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
  乔子渊坐在她对面,烛火映照在他冷峻的脸庞上,勾勒出他眉眼间的疲惫与挣扎。他的目光时而落在纪常寧身上,时而飘向远处灵堂的方向。
  纪常寧低垂着眼帘,长发散落在肩头,几缕被风吹得轻轻拂动。她本该在灵堂内守夜,为逝去的亲人送行,然而此刻,她却与乔子渊独处在这小院中,两人之间的沉默如同一道无形的墙,将彼此的心意隔绝,又在无声中诉说着千言万语。
  「你还好吗?」乔子渊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的话语。
  纪常寧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的眼神深邃如夜,藏着复杂的情绪,让她心头一紧。「我……还好。」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被风声掩盖,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只是,这几日,总觉得心里慌。」
  乔子渊没有立刻回应,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发出细微的声响,彷彿在试图打破这凝重的气氛。「我陪着你,这些天,你不必一个人承担。」他的语气温柔,却带着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
  纪常寧的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淡的笑意,却很快隐去。「你总是这样,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她停顿了一下,目光从他身上移开,望向灵堂的方向。「可有些事,不是你能替我承担的。」
  夜色愈发深沉,灵堂内的烛光摇曳,映在白纱帐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纪常寧起身,似要离开,却在迈出一步时被乔子渊一把拉住手腕。他的力道不重,却让她心头一震。她惊愕地回头,只见他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像是痛苦与渴望的交织,汹涌而克制。
  「你怕吗?」乔子渊的声音更低了,几乎像是呢喃,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力度。
  纪常寧摇了摇头,目光与他纠缠在一起。「这里有你,我不怕。」她的声音虽轻,却透着一丝坚定,彷彿这句话是对他,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乔子渊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她心跳加速。他的身影在月光下缓缓靠近,气息渐渐交缠,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化为乌有。纪常寧感受到他呼出的温热气息,彷彿点燃了她心底某处沉睡已久的情愫。她想退开,却发现自己早已无路可退。
  「子渊……子渊…….啊….」她在他身下低唤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无助,却又藏着一抹要深入更多的慾望。
  他没有回答,只是缓缓俯下身,唇轻轻贴上她的。他的吻温柔而克制,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热烈,像是压抑已久的洪流终于决堤。
  纪常寧闭上眼,感受着他唇间的温度还有在她体内,如铁柱般灼热的慾望,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的衣袖。
  白纱帐内,烛光摇曳,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交叠。
  情慾升温,乔子渊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肩头,缓缓褪去唯一遮住她柔软身体的素衫,露出一片如玉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纪常寧的呼吸混乱,她的手指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肌肤,彷彿只有这样才能确认彼此的存在。
  「常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贴在她耳边低语,「若这一刻是错,我愿承担所有。」
  纪常寧咬紧下唇,眼角泛起一抹泪光。「别说这些……我只想你在这里。」她的声音断续,却满是真挚。
  夜色如水,两人的身影在白纱帐下交融,彷彿要将所有的悲伤与压抑都融入这一刻的温存。他们的动作温柔而急切,像是彼此的救赎,又像是对命运的无声反抗。灵堂内的遗像彷彿在静静注视着这一切,让这份激情多了一层禁忌的色彩,却也让他们的心跳更加紧密相连。
  激情过后,两人并肩躺在白纱帐下,呼吸尚未平復。纪常寧侧过身,头枕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月光透过纱帐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眼角的柔和与脆弱。
  「你会后悔这个决定吗?萧迅毕竟是太子…….」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
  乔子渊沉默了片刻,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长发,动作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我只怕你会后悔。」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抹难以捉摸的复杂。
  纪常寧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远处传来一声猫叫,打破了夜的寧静,却也让这一刻显得更加真实。
  她知道,这一夜又一夜的纠缠已在他们心中刻下深深的印记,无论未来如何,这一刻的温暖与痛苦都将伴随他们。
  天色渐亮,晨雾在小院中瀰漫,带来一丝凉意。纪常寧悄然起身,整理好凌乱的衣衫。她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一丝决然。她回头看了一眼乔子渊,他正靠在床头,目光深邃,彷彿在思索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心事。
  「我该回去灵堂了。」她低声说,语气平静,却掩不住心底的波澜。
  乔子渊点了点头,没有挽留。他的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走出小院,消失在晨雾之中。他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出口,有些情感也不必强求答案。这一夜的交融,已然改变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也为未来埋下了更多的未知。
  纪常寧走回灵堂,步伐缓慢而沉重。白纱随风飘动,彷彿在低诉着逝者的离愁。就在她即将踏入灵堂之际,一阵低语声从堂内传来,像是有人在轻声哭泣,又像是风声的错觉。她停下脚步,心头一紧,却不敢回头。
  那声音究竟是真实,还是她心中的幻觉?她握紧双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乔子渊的身影在她脑海中闪过,那一夜的温存与禁忌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心绪难平。她与他的关係,是否会因这一夜的纠缠而走向不可预知的未来?
  灵堂的白纱在晨风中轻轻摇曳,彷彿在诉说着未尽的故事。纪常寧深吸一口气,终于迈步走进灵堂,却不知这一步,将带她走向怎样的命运。
  私奔的事,如同石沉大海。
  在那天之后,纪常寧再也没有见到乔子渊。
  婚礼如期而至。
  太子妃及侧妃同一天举办婚礼,皇家婚宴,宾客如云。
  酒醉的萧迅先入太子妃的婚房,完成最后的仪式后,藉故醒酒,便转身离去。太子妃乔子青贴身侍女回报,太子去了侧妃处,乔子青是气的砸了新房。
  侧妃房内,纪常寧已是如行尸走肉一般。
  在看到萧迅后,她一反常态,主动替萧迅更衣。萧迅欣喜若狂,与纪常寧纵情一夜,并低语发誓:「虽你为侧妃,然日后立储,必是你我之子。」他言罢,揽她入怀。直到深夜,才疲倦离去,转入太子妃乔子青房中。乔子青见他情慾未退、倒头即睡,心如刀割。
  叁日后归寧,太子陪太子妃回府,却暗探得知纪常寧私下回门时,竟密会乔子渊。萧迅怒火暗生,妒意翻涌,设计一场「意外」,终令乔子渊身殞的一场「意外」。
  那日,乔子渊告诉她,原来,那天纪家见面回家后,乔家将他关押起来,直至她嫁给萧迅才被乔太傅放出。
  他对不起她,他食言了。
  她对不起他,因为她,太子杀了他。
  丧讯传来,纪常寧悲痛欲绝,却隐忍不发,因她已知真兇是萧迅。自从之后,她对萧迅是恨之入骨。
  萧迅上位,侧封乔子青为皇后,纪常寧为梅妃,并且昭告天下,此生不再有任何嬪妃。即便如此,梅妃还是无法接受新帝萧迅。
  萧迅床上求欢不成,一怒之下,他只好使用些手段,让梅妃在床上就范。数月后,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孩子是萧迅血脉。她一直想为乔子渊留下一子,但天总是不从人愿。
  她数次想要落胎,却被萧迅发现,他以乔子渊尸骨为要挟,纪常寧认了。
  一年后,她產下嫡长子——萧凛。半年后,乔子青也生下萧溯。
  世人皆道「子侄肖舅」,而当萧溯逐渐长成,眉眼与年轻时的乔子渊有七八分相似。纪常寧——此时已是梅妃的她——见之百感交集。
  她对萧凛那张酷似萧迅的脸心生厌恶,却对萧溯心怀说不清的依恋与爱慕,而情愫渐渐偏移成一种病态的寄託。
  终于,她命亲信在民间寻得一名长相酷似萧溯的男子,暗养为面首,以此来慰藉她心底那段无法言说的旧情。
  梅妃流着泪回忆往事,萧凛只觉得可笑。
  「母妃,有些事我必须做,今天孤就把话放在这,助我成事,还是去父王那里告状,就选一个吧!」
  梅妃擦去最后一滴泪,只说了一句:
  「萧凛,是时候准备登基了。」
  梅妃只留下一句话转头就走,留在原地的萧凛露出一抹邪笑:「小登子,让无相子来见我。」
  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