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六(双穴、腹击交)
作者:苦渡鸟      更新:2025-10-10 17:09      字数:4168
  天蒙蒙亮,他卸下羽绒服,把内里的白衬衫袖子挽了上去,掌指关节还留着淡淡的红,进了浴室,水龙头哗哗打在他的手背手心,泡沫越搓越多,洗净,用毛巾擦拭,确认身上无一处血迹,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
  夏小娟和他一起去抛尸的时候问他因果为什么不回消息,他说她手机坏了,她似信非信,说她还会回来吗?他确切地告诉她,不会。他的每一个“不会”语气都一模一样,是一锤定音的模样。那她要去哪儿?她问,他不回答,我还能见她吗?他不回答。她还活着吗?他不回答。
  “你好自私,”她当时这样说,“你把因果独吞了。”
  他说,她本来就属于我。
  “因果就是因果,才不是你的。”
  她差点被他一脚也踹进湖里,只能讨好地说“是你的是你的”,但是抛完尸又朝他做鬼脸,略略略地吐舌头,抛下一句“骗你的”撒腿就跑。
  要不干脆把夏小娟也揍一顿?
  这么想的,但拳头还是没从口袋里拿出来,她跑得踉跄,两根重新扎起的麻花辫一颤一颤的,他突然想着因果挽着她的手臂在雪天嬉笑着跑,这么一瞬间他觉得未尝不可,如果她能幸福的话。
  如果只希望她幸福的话。
  那我的爱呢?
  突然一阵庞大的恐惧笼罩全身,他惊觉不能去探寻这个问题的真相,他看向自己捧起的染满血的白手套,无法承载的记忆顷刻间倾巢而出,他想找到哪怕一点爱的证明,但到处都只有他冷漠地向她挥拳直到打成一摊看不出人形的肉,到处都只有他看到她的笑容与打招呼的手然后无视转身而去,到处都是她趴在阳台他伸出手去把她推下去,到处都是他在说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以为你是什么很值得被爱的东西吗?你不知道你很烦人吗?你不觉得你很无知吗?你以为你不知道你偷偷亲我吗?你真的好恶心?你为什么要出生?你生下来就是为了折磨我的吗?
  他突然吐了。
  他对着镜子吐在了水池里,呕吐物里还有未消化的肉糜,那声音的余响还在脑子里像钟一样敲,一回来一句他就吐一次,直到最后只能吐出酸水,他似乎是威胁了身体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那些声音才得以罢休。
  镇静片刻,他拿毛巾擦去了嘴角的酸水,然后一遍又一遍地漱口,不经意又瞥上镜中的自己,好一片白得自欺欺人。
  他得去见因果。
  忠难走出浴室快步走向那暗红的房间,开门静悄悄的,但能看到她的轮廓,炮机没有运行,但仍然插在她的后穴和阴道里,她就和刚出门时看到的一样被绑在椅子上,除了贴在她乳头的跳蛋还在嗡嗡响,什么声音都没有。手指贴上她的皮肤,温热,脖颈有跳动,可能是他刚从雪里出来,手冰凉得还带着霜,贴在她颈上时把她冻醒了,她忽地全身一颤,发出了细微的声音。
  只是这声音就足够让他的恐惧烟消云散,他像是为了听更多来消除那些恐惧,恶作剧地继续用冰凉的手指去抚摸她温热的身体,她被绑缚在椅子上的双腿想逃走,但是全身都被粗粝的红绳捆缚得滴水不漏,唔唔的声音传出来只是在刺激着他的感官。手指从颈滑下,到那小乳,腹上还有布料,沙沙的响,也是恰好,时间到了,插在她双穴的仿真鸡巴突然震动起来,她的唔声终于响亮地提高了音调,全身都在为了挣脱这不知多少次插进她穴里的假鸡巴而努力。
  那沾着精液一样白色液体的肉色肉棒每一次操进她的身体,他摸在她小腹上的手就能感受到一次激烈的凸起,连带着她整个身体都会被这两根假鸡巴操到椅背上。他不说话,只是恶趣地按着她的小腹,她叫得更可爱了。肚子里被灌的水也变成尿和潮喷洒了一地,现在还在淅淅沥沥地挤着一滴一滴的水。
  对啊,他不可能不爱因果的啊。
  两根手指揉在她湿润的阴蒂,拍打水花一样地快速搓着她那红肿的小豆子,她把脑袋仰到天上去,哪里都发抖,椅子除了假鸡巴操弄的震动就是她挣扎造成的摇晃,她被一种凉得快要烫伤她的东西强奸着阴蒂,双穴也被猛烈地抽插,一时间都不知快感与痛觉到底是从哪里而来,就这么直接地被操喷在他的手心,忠难看着那条透明的水柱从他的手心喷上他的小臂,真是要感叹她这副身体的厉害。
  因果还虚弱地痉挛着,突然假鸡巴就从穴里被拔了出来,带着白色的液体和她体内的淫液粘稠地挂在她一收一缩的两个穴口。
  被插了一晚上,两个穴都被操开了,他冰凉的手摸上那流着粘液的双穴,她又被这凉意一刺,穴里汩汩地又流出一些液来。
  “小因,”他终于发出了在这一片淫乱之中唯一的人声,“我来拿奖励了。”
  她被操得都意识模糊,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解开她腿上的绳子,但是她根本没有力气跑了,终于被抱着离开了这把椅子,屁股底下变成了软的质地她还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瘫在床上张开着双腿,双手仍然被紧缚在身后,乳也被红绳挤出一点罩杯。
  最先被释放的是她的视觉,眼罩慢慢被揭开,她红肿的朦胧视野中他脸庞的轮廓就模糊地展开在她面前,怎么没有耳链的轮廓?忽地轮廓就消失了,在翻找什么的声音,因果困倦地想闭上眼睛,但没有眯多久就被摘下了口球,他的手指滑过她的嘴唇,唾液止不住地往下滴,滴进他的手心。
  “我想听你的声音,小因啊。”
  啊...现在是小因,是听话的性玩具...
  她无意识地吐出了舌头,把滴着唾液的小舌头几乎都挂在外面,口齿不清地念着:“妈妈...”湿润的穴去蹭他的下身,淫荡的声音不断重复着同样的音节,但是奇怪,蹭到他滚烫的阴茎,又蹭到没有温度的硅胶,奇怪……
  模糊的视野逐渐明朗了起来,他看到暗光中忠难的脸,下意识去看耳垂,他没有戴耳链,连耳钉都没有,就是空着两个肉洞,这下只能被他的脸勾走了,穴口一直在被他的龟头摩擦着,她意识混乱而且困意不停地催促着她睡去,迷迷糊糊地又闭了上眼,那硅胶制的东西抵在了她的后穴,她都没有要睁眼的意思。
  “小因...我想听你说话,小因...”
  温柔的,像一条藤蔓钻进她的耳,加速了她与梦境的汇合,可是下一秒他的阴茎和硅胶假鸡巴一起不由分说地操进她的身体里,她倏地惊叫睁目,低头望向他下身,阴茎插在她的阴道里,下面还戴着一个穿戴式假鸡巴操进后穴,她第一反应是想伸手去推,但是手被绑在身后,双腿也被他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他只要往里一挤她就哭喊着说“疯子”,他只要听到她的声音不管说什么他都感觉很幸福,手掐上她的腰就一齐顶进去,笑盈盈地说“我是呀”,她又把以前那些都骂了一遍,他都听腻了,可是仍然很幸福,因果在这里不就好了,谁也不会害她了,谁也不会让她难过了,他只要爱她就好了,爱有什么难的?他一直都爱因果啊,因果出生以来他就一直爱着因果,因果就是属于他的,因果是……
  ——你一直活在对我的愧疚里……以为是你把我害成那样的,但是不是的。
  因果是...
  ——是我想利用你的愧疚,我想你对我不要那么凶,对我稍微好一点……
  因果...是...
  ——你是说我只是因为愧疚,所以假装爱你吗?
  因...果...是...
  ——我对你...只是愧疚?
  他睁着双目,手摸在她不断被自己进出的小腹,精神恍惚,但肉体仍然在侵蚀着她,那硕大的阴茎挤进她的身体总能凸出轮廓,哪怕吃再多也会一直一直地冒出来,他几乎是本能地强奸她。
  好恶心。
  爱是这样的吗?
  爱不是这样的吗?
  我爱因果吗?
  我不爱因果吗?
  时常的,他都会做那样一个梦,因果对他笑,手捧着脸颊,阳光洒在她的笑上,没有红色没有紫色没有青色,没有试卷没有母亲没有除了她之外的任何人,她只会看着他,但是不说话,可她的头发会被风吹动,睫毛也会。对着这样明媚的一幕,他在梦里做了什么?
  他伸出了拳头,把她打成了记忆里的模样。
  恍惚听到了因果的声音,他的意识回来了些,但看到自己的拳头落在了她的小腹,她哭得嘶哑喊他“桓难”,桓难是谁?没有桓难,桓难不存在,桓难死了,桓难被他杀了。
  忠难时常也分不清是她把因果打成记忆里那样还是记忆里因果就是被他打成那样。
  但拳头举起来砸进她的小腹,本就薄的一层皮被他的拳头拱起,他的青筋像是要扎进她的子宫,她痛苦的呻吟竟然让他觉得很舒爽,打金善冬的时候只想着不能沾到一滴血,觉得她叫得哭得很难听很吵,不想看到她的正面所以总是踹她到背面,但是因果,他要看着她可爱的脸翻起白眼,他要听到她色情的声音求饶,他要在她高潮的时候握紧拳头,将那凸起的青筋全部砸进她柔软的小腹——
  咦...声音...
  突然耳鸣,他皱起眉来闭了眼镇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异响像针刺一样扎穿他左右耳,平复了好久,再睁眼,他的拳头仍然陷在她的小腹,但他的精神还没回来,直到精神归位,他才缓缓地把拳头从那里举了起来。
  他看向那一片黑紫色的小腹。
  视线流下去,他全部插进她小穴,交合处流出的黄色液体。
  “小因?”
  他不敢抬头。
  “……我‘又’杀死你了吗?”
  没有回音。
  他一点一点地抬起眸,视线掠过她被红绳紧束的身体,黑发散在床上,眼泪风干了唾液也干了,只留下曾经滑过的痕迹,没有呻吟没有瞪目,只是垂着眸,静静地躺在那里,吃的那一点肉也全都没能消化地反上来吐在了一边。
  忠难突然把阴茎和假鸡巴从她身体里抽出来,带出了精液、淫液、尿液不管是什么液体都混在了里面洒在床上,他爬过去摸她的颈动脉,突然她的眼珠动了一下,他恐慌的表情瞬间瓦解,捧着她的脸连连说着“太好了...太好了...”
  他放开她的脸,仍然一直在说,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好什么?
  好在她没有死,今天不会重来,他不用再杀一次人?
  “因果...我爱你...”他喘着粗气地又在那里说。
  又来?
  “我对你不是愧疚...我是爱你...不管怎么样,我得爱你...我只能爱你,我一定是爱你,我一定会爱你,我必须得爱你,我爱你,我应该爱你,我绝对爱你,我就是爱你,我爱你,我想爱你,我是,我爱,我,我真的爱你,我……”
  他自己也说不下去。
  因果全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珠,只有转动眼珠才能昭示着她还活着。
  他一定在每一个她被他打死的瞬间这样告白。
  但这根本不是告白,这是他在告诉自己,是他在给自己心理暗示,这样做是因为他爱她,以此减少负罪感。
  天啊,原来她活下来的人生全是他的失手造就。
  她到底只是忠难的一本错题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