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代替他给她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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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霉素处理 更新:2025-10-19 20:13 字数:3982
没过多久,景可就实在支撑不住,停在一个路过的楼阁顶喘息,抱着慕容叙的手却一直没松开。
“好、好了,放我下来吧……”慕容叙看她这副透支的样子,劝道。
景可沉默了一会儿,终于松开手。慕容叙稳住身形,立刻上前掀开她的袖子查看。果不其然,景可的手掌和手腕内侧因为用力挤压而通红一片。
“……总是这么犟。”慕容叙叹气,看景可还在努力地调整呼吸,也知道她是累极了,实在抱不动了才放下自己的。
他半蹲下身,轻轻地托起景可的后背和膝弯:“你想加练,我们有的是时间,不急在今晚这一时。”
“……”景可抿着嘴,视线飘向不停向后掠去的周围风景。
虽说是在京城,但在这般深黑的夜晚,也只能看见一块块被月光照亮的房顶而已。
她慢慢放松了身体,靠在慕容叙温暖的胸膛上。
夜晚的风,吹起她的前发。
“……被我抱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景可忽然低低出声。
“感觉……”慕容叙思索片刻,勾起唇角,“简直像被押进监狱。我怕压坏你,拼命地想出来;你偏偏抱我抱得那么紧,力气又大,我都……”
景可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慕容叙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不用扒开衣服检查都知道,那一块绝对青了。
景可打完才发现自己的力道没收住,不禁讷讷:“对不起。”
“痛……”这点伤其实对慕容叙来说不算什么,但是既然景可主动关心,他当然要顺坡下驴。
景可放轻动作,在他胸口又揉了几下。揉着揉着,她忽然直接将脸埋进他胸前。
“慕容叙。”
“嗯?”快到府邸了,慕容叙略微减慢了速度。
“公主喜欢你。”景可的声音闷闷的从他胸口处传来。
慕容叙失笑:“……公主都有驸马了。可儿,这种话千万别对着我以外的人胡说。”
“是真的!”景可见他不信,有些着急,“我感觉的到!”
“为什么会这样想?”慕容叙把她放在卧房前,揭下她脸上的面具,盯着景可的眼睛认真道,“我和公主认识十余年,如果她真的喜欢我,我怎么可能什么感觉都没有?你没有见过她和驸马相处,所以才……”
景可扭头:“反正,我就是感觉得到!公主绝对……”
一根手指,忽然竖在她唇间。
“小声。我的侍卫里,有公主的人。”慕容叙附在她耳边,“可儿,下次你守在门外看,我和公主单独议事的时间,从来不超过一炷香。我问心无愧。”
“而且……”慕容叙越靠越近,整个身体都几乎贴在她身上,“我的情思都用在你身上了,哪管得了别人……”
景可听完,一把揭下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盯回去。
戴了人皮面具一晚上,慕容叙的脸也被闷得发红,却是那种温润如玉的白里透红之感,额旁的碎发带着潮气黏在脸侧,配上那双秋水般含情脉脉的桃花眼,有种情深义重的朦胧之美。
景可原本要说的气话卡在喉间。
“……你好自为之!”她说完,忽然一口咬在他喉间。
这块地方不能被衣衫罩住,人皮面具的边缘也正好在这之上一点。如果想要遮住她的咬痕,必须用胭脂水粉抹上。
“嘶!”慕容叙捧住她的脸,喉结被咬住的刺激对他来说极大,连阻止的话都说不出来,整张脸都染上了绯色。
他第一次对景可使用了内力压制,释放而出的真气瞬间让景可牙关一酸,整个人软绵绵的向前倒去。
慕容叙一只手抱住她后腰,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喉间,心有余悸。
如果不是被她这么一刺激,他根本想不到自己这处会如此敏感。
感受到身下人又开始用还没开发完全的内力反抗自己的压制了,慕容叙无奈地收回内力:“好了,可儿……”
他本以为她会继续追责,没想到景可趴在他胸前,抬起的双眼亮晶晶的:“你刚刚那招压制是怎么用的,我也想学!”
洛华池幽幽转醒,面对熟悉的床帘,竟一时感到陌生。
“嗯……”身旁的人动了动,他转头,景可正枕在他手臂上,似是半梦半醒。
洛华池摸上她脸侧,那里昨晚的血迹,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
他沉默地盯着,直到对面的人受不住窗外的阳光,眼皮颤动,最终慢慢地睁开眼。
饶是定力再好的人,大早上一睁眼就看到一个裸着上身的美人直直盯着自己,也会受到惊吓的。
景可捂着胸口坐起来:“洛大人,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吓我一跳……”
她说完,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揉眼睛。
洛华池收回目光:“只是感觉很少见而已。”
景可动作一顿:“我确实很少睡懒觉,昨晚是……太累了……”
被八重门的面具怪人内力压制,她反抗导致全身真气逆流几乎被抽干,还好那人还算有点良心帮她调息;回来撞上不知为何兴奋的洛华池,被他折腾到后半夜……
景可心累地又打了个哈欠,往床边挪。
洛华池看着她下了床,只剩纱帐外一个朦胧绰约的影子。
晨光洁白灿烂,照的那道影子并不真切,如在梦中。
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难以名状的、从未体会过的感情,受这种感情驱使,他下了床,大踏步地走过去。
他一头几乎及地的长发松散披在肩头,雪白的里衣滑落至腰间,虚虚挂在身上,加上一张美艳而线条锋利的脸,如不染凡尘的精怪一般。
景可正坐在镜前梳头发,忽然感觉被从身后抱住。
一个微冷的身体贴上她的,她梳子旁的头发也多出几缕不属于自己的。
景可一顿,随后继续梳头。
只不过,想要把她的头发和洛华池垂下的发分开来梳理,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她只能由着梳子的齿,将两人的发丝合得更紧密。
“洛大人,有什么事吗?忽然这样。”
“……没事。”
洛华池垂眸,忽然捏住她的梳子。
“你的手还有伤,我来梳吧。”
景可莫名其妙,她手上只有大臂被划出的一道小口,估计现在已经愈合完全了,根本不影响梳头。
但是洛华池已经拿过木梳,捧起她的头发从上至下地梳开。
景可盯着镜中二人的倒影,熹微的晨光中,她心底慢慢升腾起和洛华池相似的感觉。
“洛大人……”景可抬头,倒着看他的一举一动,露出一个笑,“这样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下凡了一样。贴心的不像你了。”
“是么。”洛华池手上动作不停,将她的头发汇聚一起绑好。
他见过前世的慕容叙给景可绑头发。
这一世,他自觉自己是替代了慕容叙的位置,所以即使心里略有别扭,在见到她梳头时,也下意识地就拿过了木梳替她梳。
说起来,父王也会这样给母亲……
洛华池脸色微变,内心深处极度抗拒将景可和慕容叙的关系同自己父母的关系联系起来。
慕容叙和景可……不可能有那么深的感情的……他们,连同床都不曾……
思考这些不擅长的东西,让洛华池头疼欲裂,他转身就往外走。
景可摸了摸已经绑好的发,洛华池总是变脸,她早就见怪不怪了。不过,他头发绑得还挺好的,不枉他自己长了一头长发。
用过早餐,景可就回了自己的小院练剑。
昨晚被那个面具怪人一顿捉弄,她内心极度不平,因此一招一式都带了些泄愤的意味,院中的花草树木平白无故被砍落许多花叶。
中途修整,她才发现自己院门口站着一个人。
正是早上不知怎么闹脾气了的洛华池。
“洛大人,你来了。”景可收了剑,迎上去,“有什么事?”
洛华池眸色微动:“来看看而已。”
景可被他看得紧张:“看过了的话,就回去吧,站在这里多累。”
“是累。”洛华池点点头,“你去我院里练习。”
景可瞪大眼。
“我的院中,场地更大。”洛华池拉着景可往外走,“如果你练内力,我还可以指点一二。”
看着景可犹豫,洛华池笑了:“不愿意?”
“愿意愿意!”景可打了个寒战,赶紧跟上去。
整个上午,景可都在他院中练剑。洛华池把她带来之后,就进了书房,没再出来过,景可也沉下心,一心一意地练习。
偶尔会在书房的窗户后,瞥见他望过来的目光。
她内心大概有个猜测,洛华池可能是昨晚被八重门的试探吓到了,毕竟她来救他的时候,正是千钧一发之际,她都看到他手上的毒粉了。
……也许,就像小鸡会跟在第一眼看的的母鸡身后,他对她也有这样的印刻了?所以,她走到哪里,他都会跟过来。
黏人这个词,居然能和洛大人挂上钩。
这种想法,让景可忍不住偷笑。
她那时还有笑的余力,完全没想过洛华池的这种行为以后会演变成什么样。
晚上自然又是宿在洛华池的卧房。
景可换好寝衣,正准备散下头发,发现洛华池早上绑的发绳结和她熟悉的不一样,她竟一时解不开。
“洛大人……”景可走到床边,挑起纱帘,“这个发绳怎么解?”
洛华池正在床上看辽东志的草药一章,闻言放下书,挪过去给她解发绳。
边解,他边开口,“过几日,有一个辽东的旧友在京城举办宴会,你同我一起去。”
“好。”景可还记得,洛华池明面上似乎就是为了见这位旧友,才到京城来暂住的。
也许是因为头发被解开,她感觉放松,便又感慨:“倒是难得见到洛大人的朋友呢。”
她还以为洛华池不会有朋友之类的。
“……很久以前了。”洛华池以手为梳,梳开她的发。他本不欲在这件事上多说,却又忍不住开口,“在我被……之前。”
说完他就立刻后悔了,自己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出来,不管求不求的到安慰,都是极其愚蠢的事。
“毒谷的事吗?”景可顺势倒在他大腿上,见洛华池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轻轻地笑了,“洛大人,其实你能全须全尾地从那里出来,很厉害。”
“你是在安慰我?”洛华池嘴上不饶人,脸上却已经阴转多云。
“我是在夸奖。”景可蹭上床。
洛华池脸色已经放晴,但是还在别扭,默默地捡回书继续看。
//题外话,心情沉重,今天找出大纲看了一眼,要完成目标的话接下来要每天日更叁千……但是相信只要我把玩手机的时间用来写文肯定可以做到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