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上）：她的身体，还记得昨晚的事吗？
  她们就这样窝着，没人说话。
  被子里的空气还带着可可的甜味，像一层闷热而柔软的云，包住了两人之间所有还未说出口的黏腻馀韵。
  真雪捧着杯子，身体懒洋洋地贴在白璃怀里，脸颊还红着，像刚从梦里醒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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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璃一隻手环着她的肩，一隻手慢慢抚着她的背。
  她没有急着说话，只是静静地等，等真雪自己开口。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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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璃。」
  「嗯？」
  「我现在……还是有点奇怪的感觉……」
  真雪的声音软得像化掉的奶糖，还带着微微的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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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璃低头看她，眼神柔得像要把她整个融进怀里。
  「哪里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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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雪没有回答，只是脸红得更厉害，眼神像躲猫猫一样飘到一边。
  白璃也没再追问，而是把手顺着她的侧腰一路滑到裙摆边缘，停了一下，指尖按上她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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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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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语气很轻，没有坏心眼，但也没有多正经。
  而这一点点的轻佻，就像是在点燃真雪早就快藏不住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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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要……我、我现在还……」
  话说一半，真雪整个人缩成一团，把脸埋进白璃肩上，像想从地表消失一样。
  白璃没再动手，只是嘴角弯了一点，像是在确认什么自己早就知道的答案。
  「所以，你的身体还记得昨晚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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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雪没说话，只是抱紧了她的手臂。
  白璃继续轻声说着，好像是在哄，又好像是在慢慢拆开她的心：
  「你昨天做梦的时候……一直黏着我。小腿也夹得紧紧的，连呼吸都快黏在我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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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啦……！」
  真雪小声反驳，但语气弱得像是在撒娇。
  「我知道啊，我没有说不好呀。」
  白璃的指尖绕着她的发丝慢慢滑动，停在她的耳后，然后凑过去，在她耳尖轻轻地亲了一下。
  「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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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璃……」
  真雪的声音更软了，像是刚泡过牛奶的饼乾，一碰就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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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还靠在白璃肩上，但她的身体……慢慢往前贴。
  贴得很紧，小腹与白璃的腰靠在一起，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轻薄的睡衣布料。
  那股温热，几乎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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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在缩喔。」白璃低声说。
  「哪、哪有……！」真雪忍不住抗议，却又像害怕被发现更多似的往后退了半步。
  「是吗？」白璃挑挑眉，没追上去，只是拿起床头的小毛巾，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
  她其实知道真雪还在发热。
  不只是昨晚的体温没退，而是梦里残留的东西，还留在她肌肉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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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现在好像还……有点想蹭。」
  真雪低声说，像是在偷偷承认某种不该说出口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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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璃轻轻地搂住她，让她贴上自己的腿。
  「那就蹭吧，反正我们今天没有要去哪里。」
  「……真的可以吗？」
  「嗯。今天让你决定我们什么时候起床。」
  「……那……我不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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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璃笑了。
  「那要不要先去洗澡？我们可以一起，慢慢的，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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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雪点点头，眼角还泛着红。
  「可是……我还不太能走路……」
  她小声说，像是昨晚的羞耻还没退去，但又有点期待白璃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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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我抱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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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轻轻推开，晨光从走廊照进来，落在她们交缠的影子上。
  真雪整个人缩在白璃怀里，手还掛在她的脖子上，像一隻小动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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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真雪，好像特别黏人呢。」
  「……才没有……我只是……不想被放下而已。」
  「我也没打算放下你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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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的影子一晃一晃地进了浴室。
  水声还没响起，但空气已经开始变得湿润。
  恋人的清晨，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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