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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云谣 更新:2025-06-28 17:30 字数:2852
我的崩溃和呕吐声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硝烟和呕吐物的混合恶臭,令人作呕。
程野擦干净脸,随手将染血的手帕丢在那具还在汩汩冒血的尸体上,动作随意得像丢弃垃圾。
“演技真烂。”程野嗤笑了一声,冲着远处那些外国保镖说道。
程野身边的人拿了几个银色的钱箱,递给对面那些外国保镖。
他们其中一个人笑着点了根烟,接过钱箱,打开看了看,里面满满的美元,成摞的放在一起。
“嘿嘿,我以为程总反悔了呢。”那个人谄媚地笑着,拿着几页文件递到程野手里。
程野蹲下身,从地上的一堆烂肉里找到了那个胖子的右手,然后在合同的页脚按下一个血指印。
“收拾吧。”
程野把那个溅上血的书包从地上捡起来背上,拉着我走出了赌场。
我浑浑噩噩地被他牵着走,然后坐上了他开的车。我仿佛一个被操控的木头人,唯一不同的地方只是我有规律地呼吸着。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他家的,被压榨的理智让我几乎无法思考,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被他带了回来。
“我要回家。”我低声说道。
“回家了。”程野打开客厅的灯,把带血的书包放在地上。
这是他家,不是我家。
“我要回自己家。”
“魏朔。”他这么叫我,我还是有点不太习惯。
他叹了口气,过来抱我,我没动。
“你为什么要带我看那些恶心的东西?”
我逐渐缓过神来,想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是单纯吓唬我,还是觉得好玩儿。
“我只是想让你了解更多的我,没想到你不喜欢。”
他的解释十分牵强,很难让人信服。
“本来打算带你吃饭的,突然有点事,就这样了。”他继续解释道。记住网站不丢失:huanha or.co m
我知道今天走不了,于是脱了带血的衣服就去卫生间洗澡,想把身上的血迹连同血腥味冲个一干二净。
他跟在我后面进来,抢过我手里的花洒,冲着我的头发。他动作温柔缓慢,先用手试了试水温,调整到一个合适的温度后,才淋到我身上。
那只粗糙的大手摸着我的身体,手上有常年拿枪留下的老茧,蹭过我的胸口,比淋在身上的热水都温暖。
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脑袋木木的,任由他对我身体上下其手。
“这是最后一次。”他吻了吻我还在滴水的耳垂,轻声说道。
我闭上眼睛,努力把他的模样从自己的脑海中移出去。
我真的吃不消这种温柔刀,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种方法在我身上十分适用。我的心竟然难得静了下来,思考着我现在的处境。
和程野以这种畸形的关系相处了半年,在我认真扮演“魏朔”这个角色的时候,他对我比任何人都要温柔,是我之前在他身上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那种,有时候我甚至会幻觉,如果以后一直这么过下去也不错。长时间的和平相处几乎让我忘了他内里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表现出的深情固然是好的,但那些都有一个前提——我是我哥。
我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思绪乱作一团。虽然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不少关于程野下作的黑料,但今天亲眼看见了他杀人,还是比我想象的要更难以接受,那一幕血腥的场景在我眼前久久挥之不去,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我不想演了,我想做自己,不想为了什么成为任何人的替身。
半年以后,我就可以彻底摆脱他,我会上大学,认识新的人,新的朋友,再也不用在他身边当一条唯唯诺诺的狗。
终于,我还是咬牙忍了下来,在他把我抱到床上插入的时候,闭上了眼睛。
很快就过去了,很快的。
精疲力尽的我经受不住他在床上变着花样的折磨,早早晕了过去,整个人像漂浮在梦境的云层上,看不见脚下的地。这时候,他就会把我吻醒,迫使我清醒地迎接即将到来的高潮,他逼我叫他的名字,在他快要射精的时候,一口咬住我被他吻得发红的锁骨。
周围淡淡的沐浴露香气逐渐被男性体液的味道掩盖,我无力的手抓住他散开的金色头发,他用一双充满溺爱的蓝色眼眸看着我,我耳边嗡嗡作响,他说了一句话,看他的嘴型好像在说,“我爱你。”
他终于放过了半死不活的我,我下垂的阴茎上还沾着刚射出不久的精液,他用舌头舔了个干净。
“你和你哥……还挺不一样的。”
我彻底晕了过去,没听到他后面说了什么,一心祈祷着希望这场性爱能赶紧结束。然而在自己率先高潮后,就失去了意识。
一直睡到下午才起来,我只觉得浑身的肌肉关节都在发出抗议,轻轻一动就疼得我龇牙咧嘴,反而身上十分清爽,没有纵欲过度分泌的体液和汗液,很明显已经洗过了,但是我没印象。
旁边的人熟睡着,我只要一动,他就会醒来。
要不要把他杀了?
这个念头在我的脑海中刚冒出来就被否定。以程野的警惕程度,他不会给我这个机会,就算我真的走运把他杀了,等待我的还有法律的制裁,我没有他黑白通吃这么大的手腕,在光天化日下杀人,我绝对跑不了。
我用尽全力翻了个身,他果然就醒了。
“不睡了吗?”他问我。
“饿了。”我简单回复道。
“我去做饭。”
我忍着身上的酸痛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不一会儿就闻到厨房传来的香气。
在外人看来,这是一个多么温馨幸福的同志家庭——睡到自然醒,我一句“饿了”他就亲自给我做饭,床边摆着合适我尺码的新衣服,床头还有一杯温水。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我喝了水走去餐厅,程野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炒菜。他做饭很快,不一会儿就端了两盘菜出来。
一看便知,依旧是我哥的口味,只不过这次不一样,他多放了一倍的辣椒在里面。
我忍着恶心把胡萝卜裹着辣椒吃下,像吞咽药品一样几乎不咀嚼就咽了下去,然后被辣得咳嗽不停。
胡萝卜真恶心,肯定不是辣椒的问题。
程野和我闲聊,问我过年去哪。
“去南方过。”我说。
“和谁?你一个人吗?”
“我……”我刚想说我哥,却硬生生止住了,我现在就是我哥。
“不是。”我含糊答道。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也不想提王凯。
程野擦了擦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祝你玩得开心。”
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我也懒得猜。
在补习班上了一个月的课,很快就过年了,我提前订好了在Z市的酒店和一系列娱乐项目,就等着带王凯痛玩一番,好帮他缓解一下高考的压力。
飞机出发的前一天,我给王凯打电话,想问问他有没有准备好行李,却怎么也打不通,对方显示关机。
在我印象中,王凯从不会关机,他是那种去酒吧也要带充电宝的人,我还吐槽过他这种行为,他的原话是“我没电我手机都不可能没电。”
虽然奇怪,但我没想太多,就当他是睡过去了,反正明天才走。
直到飞机起飞前半小时,我都联系不上他。
这傻逼不是要放我鸽子吧?
我疯狂给他手机打电话,都显示对方“已关机”。
我哥坐在行李箱上抽烟,撅着嘴催我,说打不通就算了,咱哥俩去。
妈的,不管了,爱去不去,睡你的觉去吧。
我给王凯发了这么一条消息后就和我哥登上了去Z市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