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微澜
作者:哇你的大便好香啊      更新:2025-06-11 16:39      字数:4907
  值得庆幸的是,司浩洋最终还是开始处理起之前的事。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他把桌腿往旁边一踹,插着兜看向众人:“不准对林知微做出什么事。”
  “还有,把你们自己的嘴巴闭上,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不用我来教吧。”
  他讲这些话的时候,林知微就在他背后默默低着头,她看着自己的鞋尖,上面有泥,是来的时候不小心踩到土坑粘上的。
  好有意思。
  全然听不见外界的声音,她动了动脚,莫名其妙地开始微笑。
  林知微暂且过了几天好日子,没人来打扰她,没人来骚扰她,只是时不时课桌里面有藏起的零食蛋糕,本来只想拿书,却摸到一手柔软。
  原来是面包,嗯?里面还有酸奶,怎么这么多......
  抬眼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是谁送的,没人看她,林知微转身想递给司浩洋,但旁边空无一人。
  哦,这两天司浩洋不在,好像是家里有什么事,被叫回去了。
  消息里他并没有说太多,只是简短地说了句:有人不听话就告诉我。
  后面还跟上句:蒋淮那小子,你离他远点。
  虽然不懂,但林知微还是满口答应,身上的伤口慢慢好转,司浩洋也不在,没人动她,好像又恢复往前的日子。
  “林知微,学生会那边有事找你。”
  “啊?是怎么了吗?”
  “不知道哎,是在会议室,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学生会......是哥哥吗?林知微忽然觉得紧张,她先是冲进厕所的镜子来回照看,把刘海顺了又顺,才抿着唇僵硬地往会议室走。
  好久没和哥哥说话了……林知微,能不能有点出息啊,还不一定是哥哥,万一是其他事呢?最近,最近......
  摇摇头将脑子里的事情晃出去,林知微走到门口轻轻敲响了门。
  没有人应答。
  奇怪?她又敲了几下,里面应该是没有人的,林知微刚想走,门却被猛然拉开,还没来得及看清眼前事物,她的手腕被抓紧,仓促地拽进去。
  熟悉的宽大怀抱,熟悉的人,他用熟悉的嗓音凑在她耳边说话。
  “好想你,小微......”
  是蒋淮。
  身体没来由得一抖,她推他,可男生力气很大,牢牢锁住她的身子不放开,简直就像是要把骨头都揉碎镶嵌进他的血肉,好半天,一直到她脸色发红蒋淮才依依不舍般放开。
  “真的对不起,上次的事我都知道,是司浩洋让我这么做的,你也知道他有我的视频......”
  平复呼吸,林知微迟钝地开口:“可是在那之前,你又为什么要听他的?”
  嗫嚅片刻,蒋淮呼出一口气,痛苦地向她道歉:“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你打我好不好?这几天我也不敢碰你,我怕我伤害你,但是我最近一直有吃药,你放心,我是好多了才敢来找你的。”
  “小微,小微,小微......”他把身子埋下来,用头反复蹭过林知微的肩膀,手还是没有松开,像是觉得他一离开,女孩子就会转身毫不犹豫走掉。
  林知微听着他的话,后面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蒋淮关上,他的手颤抖地落在她肩膀又一寸寸下移,转瞬就已经顺着裙边握住臀肉轻柔地揉搓。
  很痒。
  “别,别这样,司浩洋不准别人碰我,你不知道吗?”
  令她崩溃的是,林知微因为蒋淮的手起了反应,这是这么久以来她自己摸索出来的。
  挨操的时候要放松身体,要努力调动情绪,这样才不会痛。
  连身体都养成了这样一副骚浪习惯,林知微自嘲地想着,只能搬出司浩洋来堵蒋淮。
  但显然男生并不在乎,他吻上林知微的脖子,唇畔轻软,林知微去躲他,他就把她压在门边,一边吻她一边用手指探进她内裤边。
  “好湿,还说不要?你想要就说出来,小微,说出来好不好?”
  林知微憋红了一张脸:“不要,你放开我!”
  “就做一次,就做一次好不好?之后我再也不打扰你,我错了小微,小微,哈啊......”
  又是这句话,就做一次,就操一下,就是这好多好多一,变出数不清的东西。
  拒绝会被打,那么干脆躺平好了。
  “你再这样我会叫的,别碰我!”
  所以为什么还是要反抗呢,明知道没有胜算的,像以前一样躺着不就好了,很快的,很快就会结束的。
  理所当然般,事情又变得不可控了。
  还以为蒋淮只有性交时会发疯,但她忘了,第一次被拉进草丛操的时候,还没插进去他就开始骂她掐她。
  都说了,躺着不就好了。
  刚才还像只可怜犬只摇尾乞怜的人转瞬就换了副面孔,他拽着她的胳膊把林知微甩到一旁的桌子上,腰椎撞到坚硬的四边形,她痛到直不起身子。
  “行,给他们那么多人操就不给我操?不是说你挺顺从的吗?两眼一闭叫都不叫一下,怎么到我这就总跟个烈女似的?”
  他缓缓走过来,鞋底踩上林知微的大腿,用力一碾强硬地将两腿分开,看到里面的内裤,蒋淮笑了。
  “到底在装什么啊?都湿成这样了。”
  林知微疼得看不清他,腰好痛,她哆嗦着手去扯他的裤腿,声音艰涩难听,没有一个正常的调子:
  “我错了蒋淮,你操我吧,好想被你干,呃,求你。”
  痛到倒吸一口凉气,林知微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这两天太得意忘形,连之前挨的揍都忘记了,还有,她不是说要爱他们吗,呀,忘记了,都忘记了。
  要打开大腿,要说些奇怪的话,要承受,不要哭,不要乱叫,等一切结束就好了。
  男生的身体压过来,他在骂她贱,说非要这样强硬地对她才听话,林知微点点头,说自己很贱,说喜欢被这样搞。
  内裤被随意丢在一旁,蒋淮憋了很久,他也是迫不得已,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他就只觉得悲凉。
  亲手把自己喜欢的人送进几乎全是男生的房间,后面她是怎么被对待的,又是怎么平复下来的?这过程他不敢想,会让他觉得心悸。
  她在怪他,所以才不让他操,可她也不想想,其实他也很难的。
  门锁在刚才他抱她的时候就被反锁上了,好久没碰到这具身子,蒋淮觉得兴奋,鸡巴一放出来就忍不住往里面怼,林知微还在疼,却还是强撑着咬牙吃下他。
  “唔,好涨,好大,蒋淮,啊啊,慢点......”
  林知微被按在桌上,两条腿搭在蒋淮的肩膀上,穴里的紧致层层包裹上来,男生头上有细密的汗水滑下,他抓起女孩子的大腿往里面挤,一直到抵到深处,蒋淮才埋在她肩膀喘着粗气。
  男生弓着腰反复挺身把阴茎撞进去,能感受到小穴从一开始的紧闷变得松软,是该舒服的,可蒋淮在那一刻却想起沐珩和他说过的话。
  被干得满身都是精液,趴在那儿又吐又尿。
  好嫉妒。好羡慕。好可恨。好恶心。
  “是不是谁来都可以操你啊?”他恶声恶气地在她旁边说话,见林知微又要躲,蒋淮索性张嘴咬在她脖子上,威胁道:“说话啊?”
  他用了点力,托起林知微的屁股狠狠顶了进去,身下女孩子呼吸加重几分,连带着身子都颤了颤。
  这一下捅得很深,身体下意识绞紧了里面的肉棒,后腰还在痛,林知微没明白过来他想要什么答案,只好呜呜咽咽乱回:
  “嗯啊,是,谁都可以操,谁都可以操的,我就是只不要脸的贱狗,呜,林知微条淫荡的母狗。”
  本以为这样说蒋淮会开心,可他当即黑了脸,牙齿重重在她脖颈咬下一圈伤口,有血漫出来,林知微刚想尖叫,头就被一个巴掌扇到一边。
  “这他妈都是谁教你的?啊?还是你自己就是这么觉得的?靠,果然很贱。”
  “我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人......”后面这句话他说得很轻,像在喃喃自语,还透着咬牙切齿的不耐烦,林知微离他很近,所以还是听到了。
  喜欢,喜欢,爱,爱。
  假的要死。
  可语言本就可以是虚假的,林知微张了张嘴,脸上很麻,她回他一句:“可是我爱你,所以轻点,轻点好不好?”
  床笫之间的话常常都掺杂虚假,我爱你,我们在一起,我们结婚,我会负责一辈子,林知微已经养成习惯,她也可以轻易说出这种或者更糟糕的话,前提是,没人当真就好了。
  蒋淮每次性交都会失控,这次也没有例外,他说谎了,他根本没有吃药,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抑制住,再说了,就算打了人,事后买点东西道道歉,林知微也不会说什么的。
  那傻屌一样的药,他吃了会抖得像个帕金森患者,这让他更不可能去吃那玩意。
  抽插的速度变快,肉体撞在一起的声音响亮,索性这里隔音很好,来之前也切断了监控,整根鸡巴尽根而入,大开大合地操着默默忍受的女孩子,其实到这里也还好,但林知微好像出现幻觉了,她听见隔壁有林书丞的声音。
  在桌子上操够了,又扯着她的领子按在墙上,肉棒撞进去的动作强势,蒋淮按着她的腰疯狂挺入,男生紧实的身子压得她喘不过气,林知微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敢确信墙壁后面确实就是哥哥在说话。
  阴茎在这样的操弄下,堪堪磨着某处软肉擦过去,林知微终于忍不住叫出声,背后的人兴奋,重新把性器抵到刚才的地方,深深浅浅地研磨。
  “叫啊,继续叫啊,怎么不叫了?”
  林知微捂着自己的嘴直摇头,蒋淮看不得她这样,鸡巴拔出来又狠狠撞进去,他听见她哭了,但他不明白。
  “老子让你叫出来,聋了还是哑了?”
  但林知微还是没有叫出来,甚至还张嘴咬在他手上,蒋淮吃痛,力气下意识松了松,她就摇摇晃晃地往角落里跑,下体很痛,有粘液往下滑,只是还没来得及彻底离开她就被扯着头发拽回去。
  “求你,求你,这边有人,会听见的!换个地方,哪里都好,不要这里!她急匆匆解释,蒋淮刚被咬了一口,他看着手上的牙印,表情沉得像一滩死水。
  刚才还在说爱他的人,转头就毫不怜惜地咬穿他的皮肉。
  蒋淮觉得好笑:“有人?那你就叫给他听啊,谁不知道我们班上有个谁都可以上的骚货,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脑海顿时一片空白,林知微想说不是,但蒋淮很生气,他不顾一切地把她砸在地上操,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到眼眶发红。
  “对啊,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个公交车,林知微,我真是恨死你了,你为什么要和司浩洋搞上,为什么要和他来捉弄我?!”
  又是几次用力的深捅,又凶又狠,有血从交合处流下来,他当做看不见,一遍又一遍地发问,全然不管林知微因为窒息而通红的脸,她用手抓着他手上暴起的青筋,一个字都挤不出来。
  脑海中空白一片,泛起午夜电台的雪花状,指甲痛苦地蜷缩又松开,出于求生的本能,林知微试图用力去踢他,可小腿在地面挣扎着蹭动几下,最终顺着失去力气的手一同滑落。
  耳边听不清什么,有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林知微看着模糊不堪的天花板,放弃了挣扎。
  其实一直以来都心存侥幸,想着哥哥不开口,也就是不知道她的这些事。
  但她听到了,她听到自己刚才忍不住叫出声时对方的停顿。
  虽然也有可能他只是刚好停住,可就是这一个刚好,能够成为杀死她的刀。
  ——谁不知道我们班上有个谁都可以上的骚货,你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其实自己的挣扎都是在做无用功,跪下来求饶还是奋起抵抗,没有意义。
  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还要没脸没皮地去求欺负自己的人?我没有,我没办法。你没有尊严吗你说出那些恶心的话的时候在想什么?我什么也没想。什么你要爱所有人啊根本就没有人会在意你怎么样痛不痛苦,你只是缺爱到连自己亲哥哥都能喜欢上的蠢货,自己做的错事要自己受着,毕竟你哥哥也
  一·点·都·不·喜·欢·你
  ……
  啊,因为我是不被喜欢不被爱着的,所以你们怎么对我都没关系。赎罪,赎罪,赎罪,我的罪恶什么时候才会到头?我该后悔吗?那件事。
  发现自己鸡巴上全是血的时候,蒋淮终于冷静了一点,明明是太过粗暴导致的血,他却觉得新鲜,好像破她处的人是他一样,这感觉让人亢奋。
  他说你流血了,他说原来你很干净。
  寂静无声,没有人应答他。
  手中讲稿翻到最后一页,林书丞讲得口干舌燥,本来应该去旁边会议室开会,但沐珩说他有事就先借过去用了,没办法,他只好先在这里讲。
  他喝了一口水,转头看向窗外飞落的叶子,最近天气阴晴不定,刚还晴朗的天瞬间乌云密布,看样子今天的体育课是不会照常进行了。
  放下水杯,和雷声一起响起的,是隔壁一声颤抖的呼唤。
  背后是堵厚实的墙壁,它其实能隔绝很多声音,如果你不用心去听的话。
  雨,开始下了。